午後派對

感性的血是藍色的.

【寡红】特工的普通爱情故事:The Last Tango

*考前最后一发庆祝德意志绝杀

*[预警]感情线有点乱,吃糖请快速往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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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Tony·Stark,美籍无业游民,住在离纽约市中心两百米的一间单人公寓,副业是个作家。

  好吧,我承认“作家”这个词或许太缺少张力也不大准确,但显然它比较易懂一些,毕竟我不太喜欢当我自我介绍“记录别人故事”时那些清晰可见的无法掩饰恶俗又没有恶意的笑——直白一点来讲,我勉强算得上一个才华横溢的自大狂,但不喜欢把精力放在将那些陌生人屏蔽在精神世界之外并充分表明不屑与怜悯这件事上——尽管不少艺术家似乎热衷于强调他们天生有这样的本事。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在时代广场人头攒动之前吃完我的早饭(一只七分熟的煎蛋和两片吐司),拉开咖啡馆的玻璃门。当我正准备抱怨为什么是这样正式又无趣的公共场所时,视线抢先一步捕捉到了那个坐在落地窗边的绿眼睛姑娘。
  现在是早上八点十五分,夏天的太阳从梦中醒来,晕染懒洋洋的光晕,空气的温度可以温一杯脱脂奶。
  那么,看在漂亮女孩的份上,咖啡馆就咖啡馆。
  再次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少的可怜的几条短信也让我难以给这个叫Maximoff的女孩描摹形象,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一向认为自己的行踪和身份都算得上隐蔽)、也不知道她是谁——交叠的未知因素也让老友Thor一度劝我拒绝这场邀请——所幸我是个大胆而又兴致勃勃的惊喜爱好者,而她的确给了我一个巨大的surprise。

  不知道是否出于第六感,但当我的视线落在她的金发上时,她也回过了头。对视的第一秒我透过Ray-Ban透亮的镜片捕捉到了一种完全出乎我意料的锐利——这短短的一瞬极大程度上点燃了我蛰伏已久的好奇心。然而她并没有留出太多时间给我琢磨那个眼神,因为那种猎食者的警惕被完全归属于女孩的亮晶晶的笑意取代,速度之快令我咂舌。

  我在心里愉快地吹了个短促的口哨,一边摘墨镜一边也摆上一个想来算得上迷人的笑容。我的步子迈得相当平稳,以此掩饰被激起的猎奇心理。

  “Wanda·Maximoff”她站起来和我握手,我在伸手的同时开始不动声色地打量她——普通,非常普通,即使在大街上看见也只会被我当成翘了半天的班出来放松的年轻职员。从那件没有logo的T恤到那双皮制踝靴都挑不出错,换而言之,我没有发现任何一点与刚才那个眼神相符的地方,反而是她笑吟吟的眼睛在告诉我发生的一切都是我(或我的记忆)出现断层。
  “Tony·Stark”我当然不能打探太久,事实上在我庞杂的思绪外时间只踮脚踏过两秒,我在手腕摆动第二下时报出姓名,虽然我并不认为“打招呼”这件事本身存在什么价值——如果有,那也是对法兰西人(当然,这不是说我对BISOUS有什么不礼貌的意见)。
  “那么,我可以开始了吗?”她将外套在一侧放好,回过头对我说。
  我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同时从包中抽出笔记本和钢笔。

 
  请容许我为这个过长的铺垫道歉,接下来我会用我的方式向你讲述这个故事。

  命运的齿轮在一个生意盎然的春末开始缓缓转动。
  彼时Wanda刚结束了漫长而艰难的特工训练,从日复一日的实战模拟和理论知识中挣脱出来的优秀新人放弃了半个月的过渡期,毅然投身全美最顶尖的情报机构S.H.I.E.L.D。第一任前辈兼教官Steve是个肩宽腰窄的标准正派帅哥,可惜在带她出完第一个任务后就休年假去了(据说是上任以来第一次),于是带新人的任务就落在了另一位据说是前苏联顶尖间谍——Natasha·Romanoff的身上。

  想来你也知道了,这就是故事的另一位女主角。

  坦白来说,Wanda和她的新训练官最开始的相处并不那么融洽。年轻人总是蓄着那么点傲气和躁动,同龄人中最顶尖的Wanda也不例外,只不过一般情况下她可以藏的比别人更好一些而已。然而当她每天只能接收到来自Natasha无数的“再来一遍”、“你的近战能力比Clint的甜饼还要糟糕”(那是他们的另一位同事),以及“如果受不了还是早点回家”之类的垃圾话攻击时,训练有素的小特工还是没能牢记老师的那句冲动是魔鬼——在一个闷热难当的午后爆发了。

  “明天有个任务——你得一个人去。”Natasha一边拆下拳击手套一边冲她说到。
  Wanda拿水瓶的手一顿,因为她听见训练官补充,“当然了,如果你有一些忐忑——”她故意把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像是要拉长一块变质的口香糖,同时不忘向Wanda勾起嘴角。客观来说这个表情诱惑力十足,但落在刚结束体能训练的年轻女孩眼里就像腹部中压抑的火苗猛然炸开,烧的她从心到肺没有哪里是处在可控范围内的————

  “为什么你总这样看我?一年了!你对我的印象为什么还停留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她一口气提起来却没说下去,因为特工抬起了头
  一眼。意识、困扰Wanda已久的挫败感和酸痛的肌肉都在这一眼被卷入漩涡,心跳声敲在充斥暴躁因子的逼仄空间中显得无用而愚蠢,她被一触即发的愤怒冲昏了的头脑冷静下来,一阵后怕顺着脊椎窜到后颈导致她的静止的空气中打了一个寒噤——她的训练官正以一种过于平静的眼神不痛不痒地盯着她,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冰凉的湖水,这样的平静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个演砸了的小丑被人硬生生扒下面具。她不得不强迫自己紊乱的呼吸平稳下来,试图分析出一些其他的可以让她应对的情绪——可是没有。应该说,那一眼中所包含的是当时的Wanda无论如何也无法参透的感情。

  她也不会知道,这一出大胆又狂妄的戏码就像一颗螺母,推进了整个故事的铺展。

  “看来你对我的意见不少。”Natasha扬起一个饶有趣味的笑起身走向她,于是那种死寂的气氛张牙舞爪地扑来,大脑高速运转也无法解决眼下的问题,Wanda开始趋向一个偌大的恍惚中——因为她突然无法回忆起那番话的导火线是什么了——她必须弄清楚是什么驱使她抛开理智冲冷酷的训练官大吼大叫,再找一个尽可能合乎情理的借口圆过去,才能避免被S.H.I.E.L.D扫地出门的危险。
  慌乱没过Wanda的头顶。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那该死的一切复盘,而Natasha停在了她的面前。

  这意味着她要打一场未知的、毫无胜算的仗。

  “说说吧,还有什么?”Natasha显然不想把过多的休息时间浪费在对视上,因此她开口,给了一个让大脑当机Wanda措手不及的问题。
  “什,什么?”她磕磕绊绊地吐出一个单词,不明就里地看着训练官。
  “我还有哪里让你不开心了,都说出来吧。”
  “现在是真心话时间”

  在此之前,Wanda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会被情感支配的人,但Natasha的声音让她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偏离原轨,轰隆隆地冲进一场海啸。

  “Romanoff——”
   Wanda刚开口就被打断
  “叫我Natasha”
  训练官不像是在开玩笑,Wanda怀疑地看了她一眼,一股不知道从哪生长出的力量使她再次开口。

  “Fine,Natasha。呃,我想说的是,如果你平时能不那么——苛刻,哦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那么的热衷于批评我( Wanda看到Natasha的笑意放低了一些),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相处的,更、更——友好一些?”

  “就这些?”
  Natasha偏头问到,似乎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又或许她只是想看看喘不上气的Wanda吃瘪的样子——过去的一段时间她一直这么干,所以Wanda可能说对了,她热衷于此。

  “就这些”而Wanda不自在地捏了捏鼻梁,补充一句,“还有,我为刚刚的不礼貌道歉。”
  没想到Natasha做出了五分钟以来最直白的表情,一脸戏谑地用眼睛对她说
  “come on girl,你如果不做这个无聊透顶的道歉我说不定就要原谅你了!”
  Wanda又无措起来,而Natasha拽着她的领子凑到她耳边说
  “我很期待你的第一个任务——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Wanda定在原地怔怔地看着Natasha离开。温热的气流还在耳廓里打转,她才发现衬衫上蹭了点训练官的口红。
  她没有意识到一朵云已经开始萌发。

  所幸Wanda对得起局长Fury那句“Maximoff是这一届最顶尖的学生”,她不仅顶住了来自训练官的巨大压力,还相当漂亮地解决了目标。那之后的一段日子里两人的关系走向一种不咸不淡的疏离,Natasha在训练时很少再调侃她,Wanda也自认为在这个纯粹同事的圈子里乐得清闲——其实只是她没有察觉,在一个人去吃午餐时、在结束一次零交流的训练后的空落落来自何处。

  直到那个平安夜的晚上,这只舞曲迎来了它的高潮。

 
  气氛过于燥热,穹顶下的水晶灯分离色块悠悠打在铺了红毯的地面上,柔和如溪流融雪;酒液的味道在旋转的正红色长裙、晃荡的高脚杯和相互碰撞的肩膀还有皮鞋后跟中打转。Wanda好不容易打起的精神和标准微笑在走进的一刻就吊死在了男士们闪闪发光的H腰带上,她无意抱怨那些让花花公子们甘愿把Dress Shirt的袖口卷上三卷也要露出的江诗丹顿,只好把视线往高处抛——这也正是Natasha交给她的

  “做任务的时候,永远忘掉Wanda Maximoff。”

  All  right,只是一个无趣的目标而已。

  她在灌下第一口威士忌的时候见缝插针地扯了扯嘴角,然后转身跃进了那锅沸腾的人群中,寻找那个油光满面的军火贩子。
  为什么这种人也会来参加舞会?而且居然有这么多女人乐意做他的舞伴?她在视线锁定的那一秒想,同时揉了揉有些不舒服的胃部,因为那张抬头纹横行发际线一路向后狂奔的脸实在让她提不起气。但感到反胃的是Wanda,而不是特工。她咽下最后一口酒,不动声色地向猎物接近。

  “Good job.”

  Wanda的马丁靴踩在落叶的深巷,听见训练官懒洋洋像是在尼古丁里泡久了的夸奖传来。她愣了一下,完全处于本能的。

  Natasha咬破第一颗爆珠,薄荷烟雾腾升缭绕在她的指尖像一晕化不开的月光,而她本人在这幅画中则像极了被拽下天空歪斜摆在地面上的巨大月亮,黄白色的光晕压弯齐腰野草蔓延过中部大平原的玉米地,幢幢打在大西洋起伏的海面上。她的视线只是不轻不重地抬起来,旋即又落下,更像是困倦的猫撩了下眼皮,在空隙中漫无目的地扫过Wanda。圣诞老人的驯鹿拉着一列蒸汽机车相当朋克地驶过纽约不纯正的夜色,呜咽咆哮着吐出烟圈砸在Wanda的脸上,Wanda觉得不真实,因为同时砸下来的还有戴高帽的红漆锡兵和Natasha的唇。

  她被冰凉的烟雾呛了一下,用Natasha后来的话讲她的嗓子简直软的像甜甜圈——但这不妨碍她们加深这个没来头的吻,Wanda被抵在花花绿绿的十八禁涂鸦占据半边的墙上,Natasha将还剩大半截的烟掐灭,火星划了一道弧线落在离两人半米远的阴影中——紧接着火舌拔高,将老旧的墙体照的白光一片,那堆枯叶在火焰中噼里啪啦的爆裂尖叫,炸的两人同时一顿。

  Wanda迅速恢复思考能力扑灭窜起的火焰,余光瞥见Natasha烦躁地抖出另一根烟点上,烟雾再次从训练官的掌心萦绕开,笼在她的干冷的绿眼睛上。等四周重归暗沉,刚刚发生的一切才走马灯一般回到Wanda的脑海——Natasha吻了她。

  她觉得浑身都在发抖,连目光都是颤巍巍的,只能不自在地靠在墙边。初生的小兽在她的胸腔里上蹿下跳,隐约中有一个声音响起来——你喜欢她,Maximoff,你早就爱上她了,

  让她知道。

  Wanda望向Natasha酒红的短发,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抢了先
  “如果我又一次让你不舒服,你可以去找Fury。”
  “Steve应该结束他该死的休假了,我想你可能会更喜欢他一些?”
  Natasha自始至终没有看她,Wanda听得出来她在克制烦躁。但问句掩饰下的焦虑实在太明显了,以至于强烈的冲动操控着Wanda做了一个危险的举动——

  她上前抓住了Natasha的手腕

  没有被过肩摔甩在地上,她知道机会来了 。

  “Natasha,我知道现在说这个有点奇怪,但是”
  “我喜欢你。”
  “能给我个机会吗?”

  “你知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上帝作证,这是她一生中经历过的最漫长的两秒。时间在这一刻纷纷后退,像退潮时温柔的海水,Wanda的目光死死锁在Natasha身上,她的鼻梁、唇峰、深绿的瞳孔——它们统统被刻进Wanda的眼中。
  那个她无比熟悉的、许久未见的坏笑姗姗来迟。

  “哦?什么时候这么有自信了?”Natasha的指腹抚过她的眉骨,再滑落到下巴,火星几乎要蹭上她的发丝,但Wanda没有躲开,那是两人之间唯一的一星光亮,足以让她看清训练官眼底的深邃。
  “如果我答应你,接下来你该做什么?”她的尾音居然都愉快地上挑,这个问题显然难倒了对面的女孩,Wanda有些局促地眨了一下眼睛
  “我想——”

  这下轮到Natasha错愕了,因为那个孩子气的小鬼居然环住她的腰吻了上来。
  她探进训练官的口腔,舌尖扫过齿列和上颚,薄荷的气味和威士忌混合在一起,生长出一片雾气腾腾的雨林;Wanda扣紧她那只没拿烟的手。这个吻以小特工憋的通红的眼角作为结尾,训练官好笑地看着女孩紧张地盯着她——好吧,这下她实在不忍心拒绝了。

  回旅店的路上Wanda一路拉着她的手不肯放,Natasha索性让小女友固执一回,腕骨被滚烫的掌心笼住,她突然想年轻也挺好的。

  我笔尖一顿,点下一个句号。

  故事不应该在这里结束,但当我抬头时Maximoff小姐的目光已经越过了我的肩膀看向窗外。

  于是我也顺着被骤然点亮的视线望去,看见一个红发的女人倚靠在车旁——wow,居然是辆相当拉风的保时捷918,这我可没想到——我以为特工都是低调为主呢。

  “抱歉,但是就到这里吧!”她兴致勃勃地站起身对我做了个致歉的手势,我当然不会自讨没趣,只能一边在心里念叨这个中断的故事该如何结尾一边向她挥手告别——她一阵风一样跑到门口又突然折回来,递给我一张请柬。
  “如果您有空的话,我会非常欢迎的!”
   然后又窜出去了。

  Wanda扑进训练官的怀里,笑眯眯地问你怎么来啦都不和我说一声,Natasha亲了亲她的耳朵,说工作太忙,有点想你。

  那场婚礼很简单,邀请的客人不到二十个,Natasha的眼中染进了夏日的阳光,还有女孩充满朝气的爱慕。

  两天后我写完了这个故事。

 
  PS.值得一提的是后来Natasha在一个party上告诉我其实Steve当时根本就没休什么年假(拜托他可是全美第一劳模),只不过是在红发特工的请(ming)求(ling)下跑了个国外的任务而已。

  在这个双箭头的故事里,美国队长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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